2017年3月23日 星期四

知本溼地南側草生地(2017年1月20日)

維護棲地的意義(20170120)
  今天的第三趟空拍飛行,首先是不斷冒煙的垃圾堆。繞著二處燒光光的垃圾堆飛,再順著白煙橫向飛到剛被燒掉的原長草灌叢區。圍繞著被燒掉草地的小路,似乎成了防火道,阻礙了火勢燒掉堤岸林。然後,我又要因為顧及電量,逆風飛回起降點。在慢慢抗風前進時,也記錄了去年被燒掉的草生地狀況。看起來,還是很慘!而且非常明顯,被燒過的區域和沒被燒過的區域,植被的生長樣貌,一眼就能辨識出來。
  第三趟的空拍降落,是安全的滯空用右手接機。騎回台東的路上,在大鐵拱門處拍了幾張棲息在樹枝上的黃頭鷺。黃頭鷺站在枝頭上,白色的煙不斷的飄著。這塊荒地,被有些人們視作荒地,被有些財團視為有經濟價值的河床地,而”它”實際上是一大群生物的家。
  昨天晚上,在溼地小組的會議上,台東野鳥學會的烏頭翁(荒野人自然名),用"庇護物種"的概念,來論述知本溼地的重要性。 國立臺灣師範大學生命科學系蔡翠菱在科學 Online 高瞻自然科學教學平台上這樣寫道。" 庇護物種指的是單一個物種,此物種的特色通常是在群集中廣泛分布的一個物種,而且可以表現出部分或全部物種的需求。也就是說,此一物種對於棲地的需求與其他生存在此群集中的他種生物相似。而且通常會選擇對於特定棲地環境品質要求較高或較敏感的物種,當環境變動或棲地惡化時,一般最早消失的物種。也是說,當確保這些族群可以存活後,在同一棲地中的其他物種的存活應該也可以維持穩定。"
  烏頭翁說,在知本溼地內活動的魚鷹能夠成為知本溼地的"庇護物種",而且,還有在台東境內隨處可見的烏頭翁,牠們的族群一直在知本溼地內有穩定的數量,也能算是一種。遠從台北過來支援知本溼地生態調查的年輕學者劉鎮,他的環頸雉香蘭研究報告中,確認了香蘭地區環頸雉的特有血緣是很珍貴的生態資源。而環頸雉在知本溼地也是有相當大的族群繁衍,應該也視為知本溼地的”庇護物種”。
  荒野台東分會為什麼要爭取將知本溼地升格為國家級溼地,目的就是在保全這些生物的棲地能夠不被破壞。對於荒地及野生動物,愛好自然生態的人,通常都無異義的同意當然要保護,但是,一般人對於土地的概念並不是如此。我因為身為教育工作者的緣故,對於維護棲地還有另一種教育上的看法。身為國小老師,我常發現若是沒有教導學生關心別人,沒有讓學生親自用行動關心同學,很多學生都不知道怎麼表現善意的舉止。其實,現代的家庭教育,並不是所有的父母會重視彼此尊重、關懷生命到底是什麼?我很多學生,都不懂如何向同學表達善意的舉動。很多時候,學生都是不知道怎麼做,甚至是不知道怎麼樣的行為,才能正確讓自己與周圍的人際關係變好。爭執、冷漠、沒有作為,常是學生與同學相處的模式。
  放大這樣的現像來看社會,荒野保護協會關心荒地、守護棲地的行為,是在替不會說話的大自然"發聲",替大自然所有的生命爭取生存權益。就好像是”老師-荒野保護協會”親自向”學生-社會大眾”示範如何正確友善的對待這塊土地上的生靈。如果,一般的社會民眾都能認同荒地生物也該有良好的生存權,那麼,對待同為人類的其他人,不也更能去體諒、包容不同社經地位、不同文化思想的人嗎?
  荒野保護協會守護棲地的行為,我覺得是一種社會教育的行為,去教導社會大眾友善對待土地。親自用行動去讓社會大眾看見,荒野保護協會守護棲地的行為,是因為關心這塊土地,關心這塊土地上和我們一起生活,卻不斷被迫害、被傷害的生物。如果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們,能夠不輕視與我們生活在一起,而且是不會發聲表達自己意見的生物時,對於和我們一起生活的所有民眾,不就更能去尊重與接納彼此嗎?
  反過來看,如果這塊土地上的人們,沒有人會為土地、生物發言,所有人都是以自己的利益著眼時,那麼,弱勢的人們永遠是被欺凌的對象。身為學生時遭同學霸凌,出社會時被有權有勢的人欺壓。什麼公平正義守法,全是有錢有勢的人的保護傘。這會是我們想留給下一代的生存環境嗎?
  因為尊重生命,所以,荒野保護協會台東分會今天站出來替知本溼地發聲,爭取成為國家級重要溼地,守護這塊土地成為眾多生物的重要生存棲地。經濟開發,挖山填海造路,有太多有能力的高手在努力。然而,長遠的生態棲地維護,留下生態資源給下一代的人們,這種做了沒辦法讓自己得到立即利益回饋的行動,無法造成有利可圖的立即效應,棲地守護也就無法成為社會主流思想的重要活動。
  話說,當老師的,為什麼都被要求要教學生關心他人、關心環境。而事實的真實面,卻看見為政者唯利是圖,以"經濟開發"為名義,四處興起破壞環境的開發案。教育部規定一堆環境教育研習時數、環境保護考評的,全是在做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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