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20日 星期一

新良溼地 (2016年6月18日)

新良溼地(20160618)

  鹿野鄉的新良溼地,位於鹿寮溪與卑南溪的匯流處左岸。從台九線347接東27縣道往瑞源村,過橋向右轉,穿過鐵道後可見路牌指示方向。這個人工溼地是鹿野鄉為了解決瑞隆和瑞源村的養豬戶廢水,避免畜牧污水直接排放進入卑南溪而設立的。透過水生植物過濾淨化,達到生態環保的目的。

  到達新良溼地的時候超過中午十二點半了,太陽大的很。停好機車,將空拍機提到溼地導覽圖附近的樹下組裝。水池處傳來紅冠水雞的叫聲,還有另一種水禽的鳴聲。原來是花嘴鴨,我是透過飛起來的鴨子身影才識別出花嘴鴨。看來,花嘴鴨在台東已成為留鳥應該是可以確認的了。

  空拍機飛到三百公尺左右的高度,任一個方向拍攝的景致都是無與侖比的美。一塊塊黃熟的稻田,分割了縱谷平原,不需要任何名人加持,這一處的田園景色都會令人流連忘返。

  想起副縣長大人在五月十日公視的採訪時,說知本溼地不能確定是溼地,那這一塊人工型成的溼地又算是什麼?目前的台東縣執政團隊聲稱重視生態保育,我總覺得那不過是政客自我澎漲的自鳴其是。台東的好山好水,不靠全體縣民來維護,是不可能永續存留的。

知本溼地 2016年6月16日

夜幕臨近下的知本溼地(20160616)

  知本溼地的水域面積,至去年十二月起就慢慢的穩定增加,到今年四月三十日,第一條小徑的椰林區已全部被水覆蓋。若是沒有五月八日的開渠洩水事件,我本來打算自五月起不再每個月記錄二次知本溼地的。今天空拍的結果,讓我大吃一驚呀!

  端午節連假,回西部去了,四天都在雨中度過。在西南氣流的影響下,我不知道台東在端午連假時雨勢大不大。五月八日開渠洩水後,我在五月十四日及五月三十一日,都有到知本溼地記錄水域面積,記得當時的結果,算是挺欣喜的,因為第一條小徑以東的草地都成為草澤了。

  今天一樣將車開到第二條小徑發現新增水域的起降點處,車停好,下車,就看到乾掉的黃泥。兒子下車,就跑去原來有積水之處,並告訴我他的發現:水乾掉了。他的意思是,這邊應該有水的,怎麼乾了。他還告訴我,看到不少金寶螺的殼及卵。兒子陪我到知本溼地空拍,這一處的起降點是他第一次來,他事前並不知道他站立之處,在五月三十一日我來空拍時,是有水覆蓋的。

  空拍機往海岸方向飛,升高後就看的更清楚,水域面積真的減少太多了。原來已成為草澤狀態的椰林區,大概八成的面積都呈現枯黃的顏色,處於無水狀態。這樣的畫面和五月三十一日時比較,真的很難看。難看是指枯黃的畫面和有水覆蓋時相比較。我大致估算一下,今天看到的水域面積,和五月三十一日時相比,大概少了四分之一強吧。我當然是很希望這不是真的。

  來空拍時,我特地要晚一點到,本來是希望能在夕陽的餘暉中記錄知本溼地。查了一下今天日落時間,是六點四十二分吧。我到起降點時是六點三分,太陽已下沉到最高山峰的另一邊了。記錄完,將車開到砂質道路的停車處,兒子照例要到沙灘挖沙洞。我則預備好望遠鏡及照相機,走到出海口處的水泊,看看能不能記錄到什麼生態資料。

  我很少留在知本溼地那麼晚過,下午六點二十幾分的知本溼地天色還算好。那麼晚留下來的結果則遇見不少驚喜,在沙地上覓食的小雲雀,從空中垂直射入水中抓魚的小燕鷗(吧?),遠處叫個不停、棲息在樹稍上帶著繁殖羽的小白鷺,在草澤遠處沙洲整羽的花嘴鴨及鴨寶寶們,最後的壓軸則是,天空飛舞的蝙輻大軍,及和大卷尾爭奪飛蟲的夜鷹。我將車子停在路旁,和兒子一起在車內欣賞大卷尾及夜鷹的飛行姿態。能親眼目睹五隻飛羽同時繞彎、互相閃避,又不斷爭奪同一個領空的畫面,那種身處其中也成為環境一員的氛圍,沒有任何大螢幕的畫面能夠傳達清楚而且浸潤心靈。

  知本溼地的環境,在不少政商眼中是荒涼的,沒有經濟效益可言的。整整287公頃的土地,毫無任何建物存在,在多數人的眼中是可恥的浪費。人們心靈的滿足,什麼時候已變成祇能用金錢的數額來證明。我們的社會真的要變成有錢有權才是過生活?追求與自然和諧相處,尋求天人合一的理念,找回土地親民的鄉土情懷,難不成就不能成為在這塊土地生活的一種價值觀嗎?

知本溼地的價值,希望不要在水泥建物林立後,才在後人無限懊悔的追憶中尋見。

2016年6月6日 星期一

台東食蟹獴(2016年6月5日)

直擊台東食蟹獴

  食蟹獴是什麼東東?引述屏東科技大學黑熊媽媽黃美秀教授的一段話,"食蟹獴可以說是評估溪流環境的指標物種之一,也就是說,有食蟹獴活動的溪流或濕地,代表該區環境污染程度低、開發建設較少,足以提供牠們生活所需的各項資源。"那麼,在台東市如果能發現食蟹獴,這代表什麼?

  幸運的是,我在六月五日下午接近五點時,於卑南溪河床上記錄到一隻出來覓食的食蟹獴。影片中食蟹獴在涉水的過程中,不斷的伸出舌頭喝水。在溪床中的燕鴴發現食蟹獴後,不斷發出警戒的鳴聲,而食蟹獴也向著天空發出短促的叫聲。

  在過去一年參加荒野台東分會野溪調查的踏查記錄中,野溪小組成員二葉松曾在往加路蘭的道路上,發現食蟹獴的屍體,也在去年五、六月的清晨二次見過橫越馬路的食蟹獴。在親自走訪的溪流中,野溪小組也多次記錄到疑似食蟹獴的足跡。今年四月二十四日夜間蛙類調查,大冠鷲、二葉松及我三人,在太麻里南坑見到一隻橫越馬路的食蟹獴。五月二十九日當天,野溪小組成員蘆葦,在台十一線128K 附近,見到一隻路殺的食蟹獴。從現有的記錄中,我們可以確定食蟹獴確實還有族群生活在台東這塊土地上。

  黑熊媽媽黃美秀教授,在同一篇文章中寫到" 不信的話,請大家不妨想一想,西部低海拔地區,還有哪條溪流是清澈見底、蝦蟹成群的?溪流死了,食蟹獴自然也跟著就不見了。不見的,應該還有更多的東西,老人家應該最清楚。"用這一段文字反推台東的溪流環境,我們目前既然還可以發現食蟹獴,就證明台東的溪流環境還沒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但目前一般民眾及公部門,對於棲地環境的守護並不是很重視。野溪小組的成員在進行溪流調查時,常可以見到野外溪流堆積垃圾,甚至是見到隨手一包垃圾就往橋下丟的現象。而公部門進行溪流整治時,工程進行中將整個溪床移平,然後築起高高的護岸水泥,整個摧毀了該條溪流的生態體系。整治後的溪流常常是溪中沒有了食物,溪流的護岸又成為橫越溪流二岸的障礙,再加上一條一條的道路穿越土地,台東現有食蟹獴的生存空間不斷的被分割、被擠壓。

  人們喜歡自己的家園是鳥語花香的環境,卻又不斷的將野外的環境以私欲毀壞。我常覺得,愛護地球,環境保護不該是某些團體的責任,更不是公部門的責任。最重要的,我們是否有視萬物為一體的心志,公平對待每一種生命,節制自己的私欲,在自己能出力的範圍內,做好自己可以做到的守護家園行動。在現在全球環境持續惡化的現實下,有志保育環境的你我,實在是負有更沉重的壓力與責任。



利吉護岸防災工程(2016年6月5日)

小黃山下那個利吉護岸防災工程(20160605)

  為什麼會來這邊,印象中是野溪小組的召集人大冠鷲曾經向我提起,希望我去拍小黃山下那一條水道。然後,五月一日空拍卑南溪出海口時,從影片中我有看到小黃山下面有一條堤岸道路。所以,這個地方我就放在心上,有空要來記錄一趟。至於會有什麼收獲,我是沒有預期的。

  原本今天的第三趟飛行,要去成功臺麒礦場的,可是,下雨,飄雨,再加上今天算是探路,天候不佳的情況之下,就取消了前往臺麒礦場,接下來,就是輕風細雨一路相隨,直到通過入船橋進入卑南鄉的地域後,才慢慢的看就乾燥的路面。那時,電池還剩一顆,心裡就在想是甘粹就回家把電放了,還是要去小黃山的堤岸道路。直到騎到中華大橋端的那個中油加油站,我才決定前往小黃山,因為,雨真的停了。

  小黃山下的利吉護岸,我從來就沒去過。我祇知道大概的方向,所以我沒有騎上中華大橋,而是往石川部落的方向騎去,騎呀騎,我還是不知道要從哪裡接到那條印象中的護岸道路。騎到台東大橋端時,心裡就知道一定騎過頭了。我祇好調頭,然後看到一個最接近又通向卑南溪方向的小路,就騎下去看看能通到哪裡,這下子被我蒙到了,而且是中大獎。

  八河局在這個堤岸上蓋了一個涼亭,我就把車停在那附近,把空拍機的背包拎進涼亭內,開始組裝空拍機。那時候,起風了,風力不是挺大的,不過,側飛的時候可能又會讓空拍機的腳架入鏡。這一趟的飛行範圍,我祇限制在利吉大橋和台東大橋之間。利吉大橋那邊有高壓電塔,簡直就是禁航區一樣的危險,我可不敢靠近高壓電塔,早早就調頭往台東大橋方向前進。在這之間,雲台又不正常的擺動,情況還好,祇是會讓操控時的心情很不順。

  台東大橋右岸的稻田快黃熟了,在畫面中看起來挺漂亮的,不過,這些農地很明顯都是河川地,非常的靠近河道,祇要洪汛一來,這些農田能不能保住,很值得觀察。空拍結束後,收好空拍機時,夕陽露臉了。看到那麼漂亮的光線,我就拿出藏在機車肚子內的相機,就當順便拍幾張相片,證明來此一遊吧。這一拍,拍出驚喜了。

  我原本,祇是想要拍溪床中的鳴禽,因為從鳥鳴中我有分辨出小雲雀,而且,這種溪床一定會有小環頸鴴之類的留鳥。我站在護堤的女牆處,想要藉由女牆來穩住相機。當我拍向台東大橋方向的護堤道路時,眼裡瞄到一隻動物的身影,牠通過女牆,下了斜坡護岸,進到溪床。我立刻將相機對準牠,拍了一張,就知道自己中大獎了,一隻食蟹獴。我沒想到,在黃昏時刻,在這樣一處水泥護岸高聳的溪流,還能見到食蟹獴。我又接近了鏡頭拍了一張,食蟹獴一直快速移動,拍到的畫面並不是靜止清晰的畫面。我又開啟了相機的錄影功能,這下子我清清楚的看見了食蟹獴的樣子。

  那隻食蟹獴涉水到溪床的沙舟上,還不時伸出舌頭喝水。然後,我一直聽到有一種鳥鳴,很明顯就是對著食蟹獴叫,而且,食蟹獴還不時的抬頭對空發出短促叫聲。我的鏡頭隨著食蟹獴移動著,這下子讓我看見原來是燕鴴想驅逐食蟹獴。燕鴴的巢是在地面上的,我猜食蟹獴一定曾經將燕鴴的蛋,甚至是雛鳥當成食物吃掉,所以燕鴴看到食蟹獴時就會發出警戒的叫聲。


  那隻食蟹獴,一直跑跑跑的,跟本就沒有停下超過三秒以上,我拍攝牠上了一道砂丘後,就消失蹤影了,大概從另一個方向下砂丘了,燕鴴的警戒叫聲也跟著停止。看到食蟹獴,讓我的心一直處於興奮狀態,跟本就沒心去想我空拍時的畫面傳達了什麼意含。直到我處理影片時,才發現,印象中小黃山下面有一條水道的,怎麼不見了。然後,又從影片中發現,那個涼亭南側石龍堆砌的倒金字塔,它的正中央是流動的水。這樣子,我是不是可以判定,我印象中的那條水道,已被人工掩埋在土石下成為地下水泥水圳了。在台東大橋端,有一處水利設施,印象中是寫石川引水入口什麼的,這或許就是那個消失水道的證明吧。


石雨傘礦區(2016年6月5日)

石雨傘礦區(20160605)

  去年六月,我在空拍什麼?知本溼地、郡界山坡及海岸、那界山坡及海岸、海賊灣、新蘭港灣、加母子灣、都蘭鼻海岸、羊橋溪、長濱梯田。石雨傘有沒有記錄過?有,在去年五月三十一日。那時,不會想到又會再來拍石雨傘這吧!石雨傘,因為我要去空拍長濱梯田,所以算是很常經過的了。

  今天為什麼會再來石雨傘,不就因為上週五月二十八日沒有記錄到,所以,今天再次遠征石雨傘,目的就是礦場。到石雨傘時,老實說天候非常的不適宜空拍,飄起雨滴了。我停在一家賣玉石的路邊小店,問起礦場在哪?一位坐在椅子上,手持助行器的婦人告訴我,從賣咖啡那邊的小路上去,很遠,很山上。我調頭找到那個路口,就騎上山了。老實說,路況比起上週那條東15縣道好太多了,可是,騎上山後,我還是不太知道礦場到底在哪裡。

  我在野外空拍時是這樣,起降點總要找個制高點,愈空曠愈好,起飛及降落就愈安全。不過呢,自然山林哪來這樣的場域,要滿足我的空拍起降條件,都是被人為破壞過的山林。所以呢,今天騎在石雨傘的山路上時,看見道路二側還有植被,心裡總是挺高興的,但又為到底要騎到哪裡去感到心荒。騎著騎著,就看到二個紅色塑膠三角錐,拉著線封住道路,可是呢,中間機車正好可以穿越,我當然就順著騎過去,然後,我就看到我今天的起降點了。

  那時,超過下午二點半了吧,雨滴早就滴呀滴的了。唉,就當作是先行路況調查吧。調頭下山,不到五秒,心中非常的不甘呀,都已經來了,而且是在大中午時曬著大太陽騎到成功了,上週沒拍到,難不成這一週也要無功而返嗎?拼了,我就賭雨不會下大,因為天色看起來並沒有變暗。

  空拍機升空後,監視螢幕上看到的地面影像並不清晰,我想是受空中雨滴影響的緣故吧。剛開始我往海邊的方向方,再過來又往北飛。在監視螢幕上,我起初不知道到底要往哪裡飛,因為明顯就看不到有挖掘山林的樣子,道路就先過瀘掉。等我掉頭往南時,就看見很明顯的人為痕跡,樣子就像是道路,剛剛開挖還沒覆蓋水泥的道路。我想,就往那個方向飛好了。這時呢,我空拍以來,從來沒發生過的事出現了。雲台一直左右擺盪,這下子影片哪有可能會清晰呀!天色不佳就算了,鏡頭被雨滴沾上就算了,攝影機因雲台擺盪的緣故,監視螢幕的畫面晃呀晃的。我這台空拍機,是怎麼了呀?神奇的是,真的就祇在接近礦區的地方才會發生雲台擺動的現象,空拍機飛離那個區域,又變正常了。

  空拍機降落時,雨滴比較大了,也比較多。我在雨滴下落中,急忙著拆卸空拍機。機子,搖控器、監視螢幕,全都接受了大自然的雨露。我的空拍機,又上山又下海的,不少金屬部件早就出現鏽斑了。


  回到家用電腦看了影片記錄,雲台擺盪時的畫面當然不能看,不過,我發現我騎錯方向了。在一個上坡轉彎處,我應該往南方的方向騎,這樣子會直接騎到那個挖礦的現場,而且,路似乎還一直往更山裡面前進,我今天的空拍範圍都還沒看到路的盡頭說。該說什麼呢?如果今天真的騎到了正確的方向,我就不知道會在幾點才回台東市,然後,我就會失去今天的最大獎勵了。所以,安全、平安,就是神賜予我的祝福,至於,這台空拍機還能撐多久,我就不要太操心好了。

成廣澳旭塔現況(2016年6月5日)

旭塔近況(20160605)
  去年十月二十五日,那天是在濛濛雨滴中拍攝旭塔,今天呢,組裝空拍機時,天上正響起雷聲,不過天光還算亮,雲也沒有將天空完全遮蔽。
  旭塔多久沒動靜了,草長了不少。這一陣子沒動靜,可能就是為了植被吧,似乎有人工植栽一些植物,可惜空拍中辨識不出來。
  美山部落這有旭塔開發案,石雨傘那有礦場,我該說成功真是塊好地方嗎?那麼多有錢人都相中成功這個地方,光是漁港我就空拍記錄了三座,基翬、小港、石雨傘,以後,會不會有遊艇碼頭出現呀?
  美山部落南方的梯田,從空中看起來好漂亮。這樣的美,在有錢人眼中似乎不能算是美。台灣人,是不是富裕太久了,已經忘記了四、五零年代時的貧窮,忘記了饑荒時的無助。所謂的良田美景,已不在是台灣社會最美的風景線了嗎?

2016年6月3日 星期五

吉哈拉艾(2016年5月29日)

吉哈拉艾(20160529)

  印象東海岸影像資料的新記錄,遠征花蓮富里鄉豐南村-吉哈拉艾。

  因為五月二十九日早上踏查結束後,野溪小組召集人-大冠鷲要去吉哈拉艾探堪,所以,也就有了這一次的空拍記錄。說實在的,我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地名-吉哈拉艾,它在哪?它有什麼特殊地位?我完全都不知道。後來是從大冠鷲提供的資料中得知花蓮縣政府有意對吉哈拉艾的梯田水路…等,執行一項"文化景觀水路系統調查研究",主要內容是"通盤檢視吉哈拉艾文化景觀範圍內整體水路,包括溪流、水圳、梯田、溪流之水流循環系統,…"。在這項預訂的研究計畫內容中,我對梯田、水圳這二個項目是非常有興趣的,所以,當天的行程當然一定要把握,而且,帶上空拍機隨行。

  東華大學李光中教授,對於吉哈拉艾的水圳及梯田景觀早有多年的研究。網路上公視-我們的島,台灣環境資訊協會-環境資訊中心,也都有相關的網頁資料可以查詢。對於吉哈拉艾我無法以當日不到三個小時的停留時間,就說個大概,祇能以空拍內容來呈現,吉哈拉艾山谷內的景緻大概是什麼樣子。最明顯的是梯田,然後五條水圳在空拍記錄中是完全看不到的,我目前也祇知道其中一條的位置,是在空拍影像那一條溪的山壁上,完全就被植被給覆蓋遮掩住。

  帶了三顆電池去,第一趟飛行就出包三次,空拍機翻肚三次。第一趟飛行的高度比較低,第二趟就飛到三百公尺上,第三趟又找了另一個起降點。不過,記錄內容都是吉哈拉艾的山谷。飛行完畢,我自己去找其中一條山壁邊的水圳。水圳邊的小徑,有些路段不到三十公分寬吧,而且另一側就是落差極大的溪谷。對某些人而言,這樣的山壁小徑危險性挺高的,溼滑、長滿青苔。不過呢,對於喜好自然山林的人而言,走在水圳小徑上,卻是一種享受。水圳的水流不停,水中可見拉氏青溪蟹,還不少隻。下方的溪谷,不斷傳出樹蛙的叫聲,我當時分辨不出是哪一種樹蛙。下方的溪谷,保留在自然狀況之下,沒有被水泥化整治過。天然的河道內,大石壘壘,形成多樣化的溪床。山壁邊的水圳,主要是引水溉灌之用,以水泥為主體結構。有些破損的地方,是以大型塑膠水管取代,在那天走進的水圳小徑,還看到二道木槽狀的引水道。


  對我這個祇見過平原地帶田間溝渠的人而言,這樣子的山間水圳景緻是我難以想像的。說真的,台灣有太多漂亮的田園風光,在台灣的山林及平原裡,都有無數不為人知的美景存在,差別祇在於出名不出名。對於在地人而言,同樣的景緻天天張眼即望,或許早就失去了新鮮感,然後就可能輕忽在地景緻的重要性。若是能跳地域的狹小思維,從大環境,整個台灣,甚至是以全球的觀點來著眼,能夠以身為本地人為榮,並且以維護在地環境為驕傲之處時,這樣子的話,台灣處處都能發展出自己的特色吧,就不需要靠外地的觀光客的人數,才能自知在地的景色是值得永久保存的。或許,怎麼樣讓我們國家的國民,真的能以自己生活的地方為傲,這才會是維護台灣整體環境的關鍵之處吧。

空拍一



空拍二



空拍三

基翬漁港及珊瑚礁(2016年5月28日)

基翬漁港及珊瑚礁(20160528)

  今年五月初,我第一次踏上綠島,並背氣瓶從柴口下到海裡親眼看見海裡的珊瑚。有趣的是,五月二十日和水保局台東分局的林課長聊天時,他告訴我為什麼綠島現在的珊瑚能夠護育成功,這其實是觀光帶來的效益。怎麼說呢?林課長說,現在住在綠島的當地人,大部份都是從事觀光業,已沒有人再放火燒山耕種。以前放火燒山,會讓水土保持出問題,下雨時綠島的溪流會沖刷大量的泥砂進海,砂石會覆蓋珊瑚,珊瑚當然無法健康活下去。這個道理,讓我更明白海岸林的重要性。一般大眾對海岸保安林的看法,通常祇留在海岸林能防止大浪對岸邊的侵蝕,卻不知道台東的海岸林還有另一個功能,就是保護沿岸的珊瑚的棲地環境。

  五月二十七日,公視新聞網/生態保育版播出了一則新聞,內容是有位俞明宏潛水教練發現,基翬海域的珊瑚被大量的垃圾覆蓋。在這則新聞的刺激下,我放棄去旭塔空拍記錄了。旭塔的開發已成事實,山坡被鏟平,目前祇等著工程繼續進行。三仙台南側這一片珊瑚礁目前還沒被破壞,我上次來記錄是去年十一月七日。目前基翬有二個大型開發案想要闖關通過環評,一是滿地富,一是寶盛海洋園區。這個寶盛海洋園區的開發案,我猜就是我空拍的這一處海岸林。我若是猜錯了,當然沒關係,反正我祇想見到這一片海岸林能永久保留下去。大自然的歸大自然,財團的眼裡什麼都是以利益做考量。這總讓我一直感覺,財團的掌權者就像是個暴發富,已經得到了利益,還要攫取更多的財富,無窮的慾望主宰著他們的腦海。看不見自然之美,拒絕接受大地給予的祝福,祇以人造的事物來滿足內心的溝壑。

  這一大片藍,美得令人心碎,忍心去破壞這一切的人,是眼瞎?還是心瞎了呢?

知本溼地(2016年5月31日)

知本溼地(20160531)
  話說,五月二十八日是臺麒礦場挑戰失敗日,五月二十九日是空拍機翻肚三次記念日,那五月三十一日則是車子陷坑記念日。
  這個月的八號,知本溼地的出海口又被挖掘水道洩水,五月十號消息就傳開了。我在十四號那天為五月的知本溼地水泊做第一次記錄,而五月三十一日,想趁五月最後一天,再來記錄一次。放學回家提了空拍機出來,開車到知本溼地。還在水泥道上,尚未進半月型廣場時,在大鐵門處就看到了有水泥路阻封鎖了一個車道。再往前開,在半月型廣場處,看好幾輛軍卡,大型軍卡,當時還認不出那裝在軍卡上的長長四聯長方鐵箱是什麼東東。圍在軍用卡車旁,穿著卡其服的國軍官兵弟兄姐妹們,(真的有一位是女軍官?士官?士兵?),瞄了我一眼就繼續他們的工作,我也視若無睹的往我的最佳起降點前進。
  到了那個目前水域最西側的第二條小徑端時,我把車停好,不會擋到狹窄的路面,開始組裝空拍機。就在一切都預備好,要起飛前,打開 gopro 攝影機,耶?記憶卡竟然沒有插上去,那這一趟不就白來了。好吧,不管是不是白來,總是要回家,我將車子順著第二條小徑往射馬干溪小橋那一端開去。就在接近小橋時,又看見水泥路阻了,這次是封住整個路面。我那時心想,啊剛剛還跟一台小發財錯車過,小發財都可以過來了,我這一台應該也可以過去吧。於是,我下車,步行前去看一看旁邊的草地是不是真的可以讓車子通過,判斷應該差不多,就上車啦。為了不要和水泥路阻有親密的刮擦接觸,我往左側方向行駛,左前輪就陷到坑裡去了。這時,第一件事當然是立刻停車,下車看看發生什麼事了。哇,左輪懸空!好吧,上車切四輪傳動,一個輪子不能用,靠另外三顆輪子,應該可以倒車成功吧。上車,起動車子,踩住剎車 ,切空檔,切換四驅低速檔 ,放手剎車,切倒車檔,踩油門…無效,車子左前輪還是爬不出陷坑。我又下車,開始塞石頭,清樹枝什麼的,一樣無效。又再試一次調整方向盤角度,希望右輪能發生作用,一樣爬不出陷坑。
  當時,試過自己能做的事之後,祇能下車看著附近的環境,聽聽鳥叫聲,想想當時的環境,要如何用口語表達才能讓別人明瞭我被卡在知本溼地的哪裡。我那時正在考慮要請哪位朋友來幫我脫離困境。突然,附近有傳來人語,我張望一下,發現是釋枷園有位大哥在工作,離我不到三十公尺吧,我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請求幫助。手機拿出來,開始播號向朋友求助。第一通沒成功,朋友不在。第二通接通了,正開口要說明自己的狀況時,釋枷園工作的大哥,和另一名也是壯漢級的二十來歲青年,開著一台貨車來看我。我先向手機那端的朋友結束通話,然後和二位前來詢問我狀況的好心人說明情況。剛開始,二位好心朋友想在前面抬車子,希望我能倒車成功,試驗的結果無效。這二位朋友都很壯,二個人抵的上三個我。然後,他們又試著站在我的後車廂處,希望後輪能著力,讓車子倒車成功,一樣無效。最壯的大哥就說了,他們要從另一頭開車過來,用繩子把我的車拉上來。最後,靠著他們的車子,寫著阿水伯三個字的貨車,把我的車拉出那個坑。
  離開那個困境後,我當然是連連道謝,有意思的是,他們二位不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似乎是挺平常的一件事。我問了這個水泥路阻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五月十四日那天,我空拍完也是開這條路通過射馬干溪的小橋離開知本溼地的。他們告訴我說,這是軍方要演習。難怪我在半月型水泥廣場那,看到了不少軍用卡車。他們還說,會有坦克車在雜木林裡活動。坦克車,真的以前有過這些軍事行動呀??前路受阻,我當然倒車頭往原來的方向前進,離開沙質道路,接近半月型水泥廣場時,我才看清楚軍用卡車上載的是火箭型的導彈類武器,通訊用的指揮車已把天線升起,所有的軍用卡車也用偽裝網遮蓋完畢。開車回家,找到記憶卡再出發,已是五點五十分了。
  知本溼地的變化,說實在的,祇光看空拍影像是不能清楚的明瞭細部的變化,祇能判斷出大致上的水域面積和五月十四日時差不多,明顯的地方是北側荖葉園靠海岸林的草地,有新堆築的土堤。整個水泊的面積感覺挺大的,可惜當時黃昏的夕照已被雲層遮掩,要不然水泊的顏色會更豐富。這讓我興起要另找好天氣,拍下夕陽餘暉下的知本溼地。
  今日是我空拍以來,最晚回家的一次。人的一生,都有許多第一次,這個空拍最晚回家,或許在夏日的傍晚可以再次打破。